麴义望着树梢,目光接着寻觅猎物,口中依旧不停地说“我们都知道,司隶府和霸府名为两府,实为一家,只要陈冲应允我了,刘玄德难道会反对”
麴光虽说微微颔首,但心中仍是不敢置信,问道“大人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听说,司隶校尉做事,从来是不讲情面的。大人这两年与他又没有什么往来,司隶校尉当真会将如此要职授予大人”
麴义又是信手一箭,将一只兔子钉在地上,苍头们去捡的时候,他笑道“陈冲虽然不讲情面,但处事也算公允,我给他写封信,毛遂自荐一番,陈冲八成也就允了。如果觉得不成,大不了再送点礼罢”
说到这,他当即在原地沉吟,麴光却仍旧疑问道“可不是说陈龙首为官清廉,不收贿赂吗”
麴义闻言却笑道“不过是不能直接送钱罢了,岂有真不受贿赂的公卿子琨不知,司隶校尉与万年公主成亲的时候,收的礼物价值千金,难道不作数送钱过俗,子琨,等回去后,你稍等片刻,我从家中的珍宝里挑些名品,就让你送过去。”
这话说得麴光半信半疑,毕竟那是与天家成亲,不可能不收礼,不好与寻常比较。但看麴义说得言辞凿凿,他也不好否认。待回府之后,麴义即刻就挑了一株在河北时重金购得的红珊瑚。据他所知,便是袁氏鼎盛之时,家中也不过收藏了三株罢了。而在麴义府上,自然算是首屈一指的珍宝。
心想到自己将永失此物,麴义一度也难以割舍,在房中徘回良久。但考虑到未来前程,他终究还是轻抚着珊瑚的扶婀的红支,自我劝慰道“珊瑚啊珊瑚,都说宝器有灵,你若有灵,就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保佑我得愿吧”
当日下午,麴义亲笔写了一封自荐与策论军事的长信,盖上大司马的印章,然后把珊瑚和信笺一起交给麴光,叮嘱他上京务必谈成此事。
骤然得此大任,麴光忐忑不已。但他看到红珊瑚后,也不禁双眸放光,心想无论龙首要求如何之高,看到这株珊瑚,也不可能不动心吧
就带着这样的念头,麴光开始踏上了入京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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