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非常义气的拍了芸岚一把:
“郡主哪儿的话,你相信荷塘的眼光,这个宝,我一准儿押对了!”
65不哀不喜
当天夜里子时,从藏书阁的方向传来了丧钟,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起来了,悉悉索索的穿梭在偌大的皇宫之内。
芸岚早就和皇后有了约定,没有她的准许,哪里都不准去,所以,她只能在房内多点亮了几盏灯,面朝藏书阁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响头,这是她对玄靖表达尊敬的唯一方法。
天蒙蒙亮的时候,藏书阁的方向又传来了大师们诵经超度的声音,芸岚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队哀乐乐队,长身肃立,鼓乐声平和,不哀不喜,就好像已经圆寂了的玄靖国师一样,一切都显的那般超然。
凌晨的时候,芸岚已经自己穿戴整齐,一身的素白的衣裳,足登毡底儿的小白靴,头发上绾了一支新鲜的白菊花,整个人看起来忧柔无比,却又平添了几分凄婉的清丽。这也是她能够表达自己的唯一方法,对圆寂的玄靖,也对‘死去’的自己,一个圆寂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一个‘死去’的,怕是再也做不回自己……因为芸岚清楚,从昨天晚上开始,她的命运又开始了一个新的转折,而她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皇宫,那个家,那个爹娘。
在龙逸已经将国师的葬礼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天一寺却派来了玄靖国师的师弟玄霖大师。玄霖在养心殿上跟皇上说明了来意,玄靖本就是天一寺的僧人,所以,玄靖的葬礼便应当依照佛法举行。龙逸虽然觉得玄霖说的在理,可是玄靖为大承国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如果葬礼只是依照寺庙的方法举行,未免过于简单了,哪怕单从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也颇为说不过去。
考虑了一下,为了给天一寺一个交代,同时也给大承国的百姓们一个交代,龙逸终于开口道:
“玄霖大师,要不然这样,一方面依照佛法,大师把国师的遗体运回天一寺,依照佛法举行葬礼;一方面朕依照大承国的律例,为国师修建一座衣冠冢,葬礼也按国师的标准举行,大师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