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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绮说了这话,却良久没有下文,沈菊年等了半晌,才等来她一声长叹。

“唉……”蓝绮苦笑着摇摇头,又抬头看向沈菊年,“在你心里,我一定是个坏女人,是不是?”

沈菊年一怔,没料到她这么开门见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支吾道:“其实我并不清楚……”

蓝绮转过眼看向灯花,“他们必然告诉你,是我毒害了大夫人,让审言那孩子险些夭折。”

沈菊年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清楚真相。”

“如果我说,我没有害过大夫人,你相信吗?”蓝绮突然盯住她的双眼。

沈菊年不自在地皱了皱眉,答道:“我信不信不重要。”

蓝绮苦涩道:“是了,审言那孩子决计是不肯信的。”

沈菊年其实很想告诉她:审言也不在乎了。

这种血缘的联系对他来说过于薄弱,他这人对感情缺乏想象力,同样也难以想象因爱而生的仇恨。没有爱也没有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否做了一件已经无法改变的事,他怎么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