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菊年干咳两声,“我们这是做戏……哄孩子呢……”说着晃了晃怀里的大胖小子,果然,那厮正邪恶地笑着,一望无牙。
反正每次只要他哭,抽他姑给他看立马停下。你说这孩子像谁……不像话嘛……
李群怔愣了半晌,这种事,实在太过诡异了,不怪他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沈田氏也怔了半晌,“这、这位大侠……是菊年的朋友?”刚刚那一记雷霆之力,竟然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接下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吧……
李群冷哼一声,松开鸡毛掸子——倒是他多此一举了。
沈菊年咬着唇,偷眼打量李群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急忙把元宝那坏小子扔他娘怀里,又跑回床边捡起那水光莹莹的太极坠,取了干布擦干净了,这才回头对李群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嫂,这是我……我朋友。”沈菊年对沈田氏解释道,“在萧府认识的。”
沈田氏怔了怔,哦了一声,识相地抱着孩子出去了。
“先生,坐。”沈菊年想起他有点洁癖,忙在纤尘不染的凳子上又擦了一遍。“您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他们修道之人,会什么御剑术,还是传送之法?
“我刚好就走到附近……”答案很不浪漫,世事如此巧合。
沈菊年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这个……我本来放在枕头下,被小侄子翻出来,不小心掰开了……”沈菊年把罪证拿给他看,“所以,其实……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李群心想,其实不算白跑。
本已回了云都门,把二师兄的事情回禀了师门,二师兄年轻时最得师傅欢心,也是因此,后来发生那样的事,师傅才会伤心至此。人死万事休,他这趟来,是奉师门之命,找到沈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