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喝过一口梨花白,只闻那酒香便觉舒服。
半晌听不到回答,我转头去看他,他背靠着巨石,同样仰望夜空,不知在想什么。我挪到他身边,靠在他膝上,又闻到梨花白的清香。
这酒,以入了他的血,他的心,这味,只怕一世也散不去了。
心头泛上了点点苦涩,这涩意又一点点涌上了眼睛,或许酒会让人失控,我抬手捂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不让眼泪涌出来。
可是破碎的哽咽到底溢出了喉咙,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揽住我的肩膀。
“婉婉,别哭。”
靠在他怀里,我再也忍不住眼泪。
我不是婉婉,我是浅浅!
我是浅浅,是白浅,为什么你心底眼底只有婉婉!
是不是一百个一千个活的浅浅也比不上死了的婉婉!
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伤口,时间可以让人遗忘过去,难道是我错了,抑或是时间错了?
他们能有多少时光呢?难道我们这五年,还比不上她留给他的记忆吗?
在昆仑呆了两年,寒玉功突破了第四重,寄墨山庄的信也寄到了。
接二连三的信件急催,李执不得不动身回去。
李鸾的妻子添了儿子,李显又开始催着李执成婚了,连对象都已选好,是名剑山庄的三姑娘海棠。
李显似乎下定了决心,让李执非娶不可,李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我静静坐在一旁,半晌,问道:“你会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