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一个低醇如酒的声音听得我又荡漾又心惊。
“只怕是路上遇见了什么美人,被迷住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又苍老又淫、荡,说完这句话他还哦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掉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陶二你终日与这等人渣为伍,多少个我也救不了你啊!
我痛心疾首地摇着头,然后听到椅子在地上摩擦过的声音。“我去看看,先失陪片刻。”
不妙!
我看了一下地形,此处是他通向茅房的必经之路,一段没有遮蔽物的直廊,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两边的厢房——里面可能有人在办事呢!
我郁闷,我烦恼,我揪头发,我挠墙!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来不及多想,打开其中一扇门就冲了进去——不出片刻,我便被扔了出来,落在回廊中间。
又一次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这么骚包的款式,只有我们家陶二才会穿,据说比较能衬托出他儒商的气质,我说狗屁,金子也藏不住夜壶的本质。
燕五说我不感恩图报是有道理的,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白虹山庄庄主,快意恩仇仗剑江湖,为了养家糊口当起奸商,他养的是谁的家呢?
“是你?”声音微微拔高,这告诉我他有些意外,然后开始不高兴了。
“不是我!”我坚决地捂住脸。
“不是你是谁?”他哼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