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也微滞。
却见那箭矢从酒壶上方擦了过去,却似是将绳索带得往前一冲,许是绳索原本就栓得不太紧的缘故,戏剧性得酒壶从绳索上滑落,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细碎!
苏晋元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钱誉好气好笑!
这怕是今日场中最有玄机的一箭,绳索既未射端,酒壶也未射中,却因为力道大,又擦中了绳索绑酒壶的位置,故而……
绳索松了……
酒壶自己落下来摔碎了!!
苏晋元看清这酒壶是真碎,这才欢喜挠了挠头,管他怎么碎的!
反正都是他射中的!
苏晋元欢喜之色溢于言表,正想朝范好胜大喊一声,好胜我射中了,又忽然想起方才全神贯注,竟忘了范好胜和梁彬在争最后一个酒壶,而梁彬先行,范好胜紧随其后,好胜那边如何了……
苏晋元这才骑马回身。
也将好就在此时,梁彬在前,勒马停下,拉弓!
这是精准瞄准!
只是梁彬的箭矢离弓的一瞬间,范好胜的马擦肩而过,马未停下,范好胜是在马蹄疾驰中忽然拉弓的!
全场都屏住呼吸!
只见双箭齐发。
梁彬的箭先发,可范好胜紧追其后,前后相差不过一瞬,而范好胜射箭的位置更为靠前。
梁彬是精细瞄准,范好胜是真正的骑射。
梁彬是男子,力道大,范好胜是个姑娘,却不落人后。
这一箭是谁射中都有可能。
苏晋元屏息。
只觉看着范好胜这一箭,竟比先前他自己拉弓射箭都还要紧张上几分。
范好胜的骑射他有信心。
但梁彬先于范好胜。
这一箭真的说不好,是谁先中。
茂将军都起身,瞧了个仔细!
这应是目前为止,这场中最激烈冲突的一箭了。
瞬间,酒壶崩溃的声音。
两支箭矢应声而落。
“谁中的?!”“谁中了!”观礼台上和看台上都议论纷纷,都想从中看出些究竟来。
“应是梁彬先中的吧!”
“我怎么看是范好胜……”
“不对啊,若是梁彬先中,范好胜的捡应当飞出去了,若是范好胜先中,梁彬的箭也应当分出去了,这怎么都落地了,莫不是……两人同时射中的?”
“这么玄乎?”
“也不是没可能,这酒壶上有荧光粉,稍后让掌吏上前查看,便知是如何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