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手放开,在她肩上拍了拍,“今晚我想在修福殿侍寝。”
女帝身子发酥,脸也荡出了红,“随你。”
-----------------------
临了两天,聂珏将所有要事都处理尽了,才得空再给赵承治和萧子缨上课。
因着高庭渊在她府中,她出门时,高庭渊便与她顺嘴了一句,“戚婉前儿住进了修福殿,里面的翊卫都安插的是我的人,你若想去看她,到时我让人带你过去。”
聂珏微惊,“你姑母守着兰香殿,竟肯放人?”
高庭渊好的差不多了,侧仰在榻上,把装着零嘴的荷包系在她腰间,“据说是戚婉自己要求的,圣人现时正宠着她,她换个殿不是难事。”
聂珏坐在轮椅上,她腿浮肿,走不了几步路,对外只说旧疾复发,倒没引人注意。
“婉婉想见我了。”
高庭渊给她盖好棉毯,翻身起来推着她朝外走,“你别跟她太亲近,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注意点。”
九儿过来接了人,聂珏讥笑他,“芝麻点大的心眼,她都落到那般境地,你还计较这个。”
“我愁啊,首辅大人太诱人,谁都想往上扑,我不紧着,谁知道您就被人顺走了,”高庭渊无趣的伸了一下手。
聂珏乐呵,由着九儿推走了。
萧子缨和赵承治来的早,聂珏进来时,就见他们两人凑在一起,脑袋靠在一块,不知在研究什么。
“殿下,眠云。”
萧子缨闻声匆忙回过头,她的面上晕满粉,像是羞。
聂珏立时脑中发震,移开眼看向赵承治,他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九儿将聂珏推到案桌前,才帮她把书袋取了下来。
聂珏乜着他们,道,“殿下,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用微臣教吧,您身为男子是不是应该离眠云远一点。”
萧子缨恍悟,急忙坐回到自己的座上,还顺便怯怯的朝赵承治方向瞥,那两只耳朵都红透了,看的聂珏揪皱了手中的书。
赵承治脸上尽是纯真,只将手里的话本扬了扬,“老师,刚刚我是给她看这个,并不是有意要和她坐近的。”
聂珏直直地盯着他,想从他那层纯良地面皮里看出点狡诈,但他伪装地太好,一点破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