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仰起脸望他,“搜身了么?”
高庭渊自袖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她,“一个空瓶子,我去太医院让尤肖祥看过了,瓶子里应该装过催情香。”
聂珏解了荷包,细细闻了闻,“是她了。”
高庭渊顿然。
聂珏问道,“这个宫女家住在哪里?”
“京城人,家里还有五口人,还不知她已经死了,不过她年前送了一笔钱回去,我看了数目,这钱应该不是她一小小宫女能拿的出来的,”高庭渊回道。
聂珏微微笑,“你把人都抓起来了?”
“没抓,送走了,”高庭渊道。
聂珏道,“你告诉他们那宫女死了?”
“说了,”高庭渊低看着她,“那宫女有一个兄弟,叫龚卓,在童贤手底下当差。”
“公主殿下是个妙人,杀人吧又不知善后,叫你这个大嘴巴到处说,回头可不得又积了怨气,”聂珏斜睨着他,将手探进他手中,与他牵在一起,“这隐患埋得及时,你可真不念亲情。”
她已经显怀了,在府里穿着常服,虽宽大,但她一挺腰,也是能显出来那么一点,高庭渊柔柔的看着她的脸,“我叫人给你重做了衣裳,省的被人给撞见了。”
聂珏被他搀进堂屋里,她近来能吃,常常一天要吃好几顿,房里闷,她让王婶将饭端到堂屋来了。
高庭渊把冰盆放远了,托着她的腰坐到软垫上,“昭华公主近日常去宫中,倒和童贤走的近了。”
“倒是个机灵人,知道拉童贤了,”聂珏夹了块肉吃进嘴里,“用童贤绊我,这她可想不出来,我瞧着她府里有能人。”
高庭渊拿了个梨啃,“你们这算斗起来了?”
“不是你添的火?”聂珏瞥他,“她得要我的命。”
高庭渊道,“她敢。”
聂珏看着他吃,“凶。”
“我看着你玩,但不能被她伤着,”高庭渊将梨核放到一边,给她盛汤,“今年北尉军又进了三千人。”
聂珏嘘他,“将军大人掌这么多人,她怎么一点都不怕呀?”
“我也奇怪,禁军从我手里出来的,她也没多大依仗,”高庭渊说。
“她必有后招,”聂珏思考着,“但也说不定只是单纯的以为你不会参与进来,不是吗?你确实一直在旁观。”
高庭渊道,“她做的不留情面,当下我虽没想插进来,但她若在与你抢夺过程中,又用阴险的法子,我便不会任由她来了。”
聂珏感叹,“她其实跟你像。”
高庭渊皱眉。
“她只当我是情敌了,却从未想过伤你,你们高家人都是情种,”聂珏公正评价道,“这样的性子,哪里适合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