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合上眼让她们下去。
高庭渊自外面走进来,胳膊上搭了件棉袍,瞧她犯起了困,先给她把袍子盖上了。
“养不熟的狼崽子,跑了就跑了,你抓回来还是不会安分的待着。”
聂珏睁眼侧身不想看他,“与你有何干系?”
“那个玉茗被圣人丢出了宫,瞎了双眼睛,”高庭渊抱她往屋里走,“那女子的眼睛你也是见过的,真是像极了贾子兰,圣人要是知道你藏了个更像贾子兰的,你说她会怎么办?”
聂珏缩着身,悲凉弥漫在她的四周,她道,“困死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高庭渊踏进屋,桌上摆了饭,他安适的坐下,端着碗喂她吃,“这菜都是我今日让王婶买的,好吃么?”
聂珏如同嚼蜡,麻木道,“好吃。”
“你乖乖的,我什么也不会做,”高庭渊将最后一口饭喂完,抱人上了床。
聂珏沿着他的腰,将手伸了进去,蹙着眉小声道,“难受。”
高庭渊钳住她的手,规矩的放到自己身前,哄着道,“忍一下,三个月过了,我再伺候你。”
屋里的烛火还亮着,聂珏仰脸就见他深着眼凝望自己,她微抬起头,与他接吻,咕噜着声道,“你摸摸他。”
高庭渊亲她都越发当心,听话的把手放在那包裹着小小生命的暖和处,整个人都紧张得不敢乱动。
聂珏被他这么贴着,说话声绵绵,“移一点。”
高庭渊禁不住将唇朝下探,手也跟着顺,聂珏小口地喘着,在烛火下成了勾魂使者。
高庭渊在扒掉她一半的亵衣时灵台的理智一下子回笼,急跳下床冲进小间洗了个冷水澡,降了火才敢钻回床上。
“他是无辜的,你存着心思要我杀他,你不伤心?”
烛火快烧尽了,聂珏眼中的泪斜淌到枕头上,冷冷道,“我只恨自己被你迷昏了头。”
高庭渊将她抱紧,“奕王殿下就算登基了,也是大齐的皇帝,前魏早已没了,你想杀圣人,可你手无缚鸡之力,就是近身,也会被内卫就地格杀,这么做值得吗?”
聂珏笑,“杀她从不用我动手。”
高庭渊将她的长发理好顺在腰侧,道,“借刀杀人你也得过我这一关。”
蜡烛终于烧完了,屋内陡然一黑,聂珏伸舌舔着他的下颚,道,“你忍得住么?”
高庭渊低头跟她纠缠,大手把着她的腰不动,“过过嘴瘾就好,好东西留到后头吃。”
聂珏卸了劲,撑着他道,“以前以为你像你父亲,现在想来我错了,你比高氏可怕的多。”
“我是她带大的,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高庭渊溺着声道,声线里的宠能溢出来,“要不然怎么能压得住你?”
聂珏的手指在他面上勾勒着,“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