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抱紧了他,眼中有泪出来,她舒服的叹息着,任他抚遍身体。
高庭渊拭过泪,在她的眼睛上亲着,“又哭了。”
“我喜欢这样,哭也喜欢,”聂珏对他笑。
马车停了,御奴在外面叫着聂府到了。
高庭渊替她将衣裳穿好,撑着她软倒的腰身,问道,“能下地走吗?”
聂珏探手挂上他结实的肩,羞涩道,“抱我。”
高庭渊拉过大氅,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住,打横抱着下了车。
过院子门时,见九儿和骁骁在踢毽子,叫停了他们,让九儿去热点肉糜来。
高庭渊送聂珏进了房里,拨开大氅时,聂珏抓着他往自己身上压,双腿绞着他的腰,比平时要痴缠。
高庭渊笑,“为夫被你缠的魂快断了。”
聂珏蹭着他的脸,静默的像个哑巴。
她在撒娇。
高庭渊追着她亲吻,想给她沉静,想让她不要害怕,想告诉她,谁也不能越过他来欺负她。
聂珏抬颈承接着他的吻,手便在他的脸上抚,那指上银环的凉透过他的皮肤传来,寒铮铮的戳人。
他捏着那手放到嘴边,一寸一寸的用唇碾磨着,磨得底下人成了春水,冰都挡不住那潮气,散漫得像是要将人都溺死在里面,恨不能与她夜夜春宵。
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里,她急于寻求着护佑,躲进他的胸膛里,咬着他的肩让他清醒。
“够了……”
“不够,”到嘴的肉,怎么吃都不够。
二月春,二月春,水气漫过门槛,进来渡成了湿热,粘稠的让人想发疯,又变成了床第间的浪荡,谁管谁疯,都是互相取暖罢了,暖过了,又凝成了冰,谁能发现温情。
“高,高大人!”
门外九儿端着碗听里面响动,虽觉得臊,但还是咬牙喊出话。
这一声叫醒了两人,枕榻凌乱,聂珏疼的蜷不住腿,抓着他的胳膊直喘气。
高庭渊撤不开身,抓起枕头砸中了门,旋即又埋身下去。
门外九儿被这一哐当响吓得蹲到地上,没一会儿,就被董朝拽出了院子。
月亮爬上了梢头,房里的动静才停歇,聂珏嗓子都哑了,浑身都疼,这一床泥泞看的她羞愤欲哭。
她缩着身,眼圈还红着,高庭渊有些微懊恼,扯过薄毯将她盖好,抱进小间里去给她清洗。
再出来时,连走路都轻了,低头瞧她快要睡熟了,才先将她放到外间榻上,开门去让九儿和戚婉进来收拾。
戚婉一脸死灰的跟在九儿身后,茫然的拿着床褥供她来换,九儿瞧出她神不守舍,拿眼睛警示她,待换好后,就将人拉走了。
高庭渊便抱了人回了里间,那桌上还放着一碗肉糜,正冒着热气,他思量着要不要将人叫醒,这人就在他怀里睁开了眼,一见着他,脸就不自然的起了羞。
“还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