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不由想到她幼时的经历,语塞之余心中又泛起对她的心疼。
聂珏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她不冷不热的看着他,讥笑道,“您这般作态,我当真要感动坏了。”
“你这嘴,刀做的,我什么也没说都讨不到好,”高庭渊耸了两下肩,涩声道,“从来言语最伤人,你总说些伤人的话,也不怕我跑了……”
聂珏撇过脸,抿唇不语。
高庭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拖了过来,老老实实的看着她道,“甘棠,你就想和我一直这么不清不楚?你总要给我个名分吧。”
他面庞硬朗,看着聂珏的眼神虔诚又委屈,少了那份轻浮,竟出奇的让人心软。
“您太贵了,靠我的俸禄哪能养的起?”
聂珏用那只带了指环的手在他的脸上细细勾勒着,滑到他的下颚骨时,停了下来,点了点,“您父亲也不舍得卖儿子啊。”
高庭渊虚虚抓着她的细手腕,“你如今是圣人的宠臣了,这一条路难走,有我陪着不好吗?现如今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男人不多了,你竟还在犹豫不决,莫非只有等我被人抢走了,你才愿看我一眼?”
此话一出,外面守着的董朝没禁住,一脚踩在青石板上差点滑倒,逗得骁骁和九儿在廊下咯咯直笑。
高庭渊镇定自若的走到窗户边,掰下支着的木头,将窗户啪地给关上了。
窗户一关,屋内就暗了,聂珏点着一盏灯,将那纸燃着了,看着它烧尽了,道,“您每次见着我都跟狗见了骨头似的,我也怕啊,好歹我是个弱女子,爱听些好话,您这么直冲冲的,哪个人见了,敢和您一道?”
高庭渊近前,一只手支在椅把上,虚虚的把她笼在身下,看着她那双在烛火的衬托下更添情意的眼眸,他上手就想抚上去,被她阻住了。
高庭渊压着身和她靠近,细长的眼尾成了一条线,盯着她的脸道,“骂我是狗?”
“谁敢骂您,我不过打个比方,您不爱听就算了,可别给我加罪,”聂珏把那盏灯挪远,两只眼笑得分外轻贱。
高庭渊就在这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迅速的探头过去,将她压倒在椅子上吻,那唇齿间的力道让聂珏徒然无力的怕,他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舔舐着嘴边的猎物,随时都可能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甘棠,这就怕了,拿出点贫嘴的魄力来啊,我还盼着你与我较量,”高庭渊松开了她的眼,用手掌住那白皙的后颈,暧昧的抚摸着,看她在自己手中疲靡发软,可却如何都不想放过她。
聂珏张着眼,望他欲情缠身,望他啃噬着自己,她望久了,就闭上了眼,唇下一狠,咬的高庭渊嘴上一疼。
“嘶……”
这一下,高庭渊的嘴唇都破了,他碰了碰破的地方,有血珠冒出,便道,“你要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