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子兰望进她的眸子里,嘴角慢慢笑开,眼中的泪蔓出来,打湿了整张脸,可她还在笑,笑到后面腰都直不起来,伏在地上颤个不停。
女帝踢开火斗,解了身上的衣袍甩到屏风上,看着地上人道,“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模样,滚过来。”
贾子兰摇摇晃晃支住了身,由她拽住手进入帐幔深处。
一响春宵不知梦几何。
麻仓总别一事算告一段落,刑部收案时,携带过来的腹虫惊到了一批人,麻仓结叶更是当场吐的一塌糊涂,号啕大哭之余搡着聂珏去请太医给她看病。
聂珏见识过了她的厉害,岂敢耽搁,亲自去太医署请了一位太医过来。
那太医一见着麻仓结叶,神色古怪,口中唏嘘道,“麻仓公主您真要本官给您把脉?”
麻仓结叶被腹虫吓出了阴影,哪里还跟他纠结要不要得问题,伸着腕子道,“快过来给我看看!”
太医不便多说,担着她的手顿了一些时间,捋着胡须道,“麻仓公主您的身体很健康,不过……”
“不过什么?!”麻仓结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太医左看看右看看,思量道,“本官可否私下和公主您说?”
麻仓结叶嫌他婆妈,急躁道,“就在这说!”
太医便撒开了嗓子道,“麻仓公主,您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此话一出,堂内各人顿时炸开了锅。
“怀了孕的公主还要送过来,把咱们大齐的儿郎当成了冤大头吗?”
“这公主才不过十五六吧,竟如此恬不知耻……”
麻仓结叶生于百馀国,生活习性也赖于百馀国,她的那些皇姐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别说怀孕,更不可思议的事都干过,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指责她,但出于本能的怯怕,她矢口否认道,“这不可能!太医你是不是诊错了?”
太医署里的太医都是经由层层选拔考试选出的,更别说这些常年和各种疾病打交道的老太医,说他误诊,比打他脸还叫他愤怒,“本官从医数十载,连孕脉都诊不出,还当什么太医,公主下盘厚实,体型比一般同龄女子较胖,本官不用号脉也一眼就看出您是有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