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两天我遇到隔壁的阿珍,她说司决那孩子这两天状态不对,好像是生病了。”
“我去看那孩子,他也不说话,死活不出来见人。”
“小语,冰箱还有椰子,你送两个过去问问,看看司决怎么了。”
“你们同龄人,好沟通。”
“人家暑假给你补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我也答应过你欧阳阿姨,要照顾他的。”
管语愣住,眼底神色震动。
司决不舒服?生病了吗?
*
管语抱着椰子,站到铁门外时,踮起脚按门铃。
足球大的一个椰子,抱在手里大概也有四五斤。
有点压手。
管语手小,一只手拿不住。
只能用左手抱在怀里,然后再空出右手按铃。
阿珍很快就出来开门。
黄昏日下,盛夏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
管语进门时,踏着后背一地的夕阳。
整个人沐浴在金黄色的剪影中,带来一股朝气。
“珍姨,司决在家吗。”
“是小语啊,司少爷在卧室呢。”
阿珍看到管语来,有点高兴。
司少爷高烧不退,不吃饭也不吃药,只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不让人进去,她也不敢进去。
心里实在是担心。
她对这份工作,可是很满意的。
除了小主人的脾气怪了一点,薪资待遇和环境都很好。
看到管语主动来关心司决,她几乎是双手双脚的欢迎。
卧室虚掩着。
管语站到了门口,有些拘束。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
“司决,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没有回应。
管语站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走还是进去。
屋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很低。
司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挡着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温度太低了,冷风从门缝里扩散开来。
管语站在门边,感受到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她本来想明天再来看司决。
可是…
司决已经不舒服了,还吹那么冷的风。
会不会着凉?
鬼使神差的,她轻轻挪动脚步,像着了魔似的,径直走到沙发前。
屋里只开了亮度淡淡的壁灯,很安静。
她回眸找了个毯子,轻手轻脚展开,正要盖上去。
却见司决不知何时挪开了手臂,凌冽的黑眸已经睁开。
他看着她,黑眸里仿佛装了沉寂万年的寒潭。
是那种既残酷又冰冷的凝视,审视的意味。
管语吓得松手,毯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