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的绝望,就好像真实发生过,阿妧沉浸在一种莫名悲伤中,仿佛身临其境。
是梦,又非梦,她死得有点惨。
那种优柔寡断的呆鹅书生,是谁给她相中的?母亲,还是祖母?
口味,也太重了。
容峥瞧着无所事事,日后居然能称帝,不光是他,更有个打败他的更可怕的秦昇,都和沈家有牵扯。
秦昇昨夜来的沈家,容峥过两日也会到,难不成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她根本就不想跟这两人有瓜葛,容峥对她的所作所为更是让她厌恶至极,不然,见到蚂蚁都绕道走的她也不会痛下杀手了。
沈家那些人也让阿妧心底发凉,尽管来自光怪陆离的梦,可她仍是耿耿于怀,依着那两房一贯的秉性,世道若真乱了,他们未必做不出来。
一声清脆焦急的呼唤将阿妧从魔怔中拉回: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跑花园里来了?这天儿虽好,可也得注意,别着凉了!”
凝香小跑过来,望着自家小姐一副侍儿娇无力的慵倦之态,美是美矣,可眼底那抹无助迷惘,着实叫人心疼,眼睛也有点红,估计是想夫人了。
夫人回娘家侍疾,一走就是三四天,小姐从未和夫人分开这么久,想娘了也是人之常情。
“小姐,您这发间簪花的样子可真好看!”凝香试着活跃气氛,也是由衷赞叹。
鬓边一朵艳红海棠,衬着沈妧雪肤香腮杏眼迷离,美得不自知,却也惊心动魄。
沈妧闻言微怔,伸手往鬓角摸,将海棠花取下,兀自看得入神。
她什么时候摘的花?
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者有谁在她入睡时路过……
想到这里,阿妧更觉胆寒。
看来以后去哪都得叫上凝香,不能单独溜出来玩了。
月牙白大袖衫,豆绿色绫罗裙,灵蛇高髻松松挽就,阿妧打起精神,抛开杂念,一身清爽的来到宝松院,母亲不在,她更要做足了规矩,给祖母请安,一天都不能落下。
院里下人做着各自的活,眼角却是忍不住偷偷瞟向步态曼妙的少女,六小姐真是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