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听话了好久,忘记上一次叛逆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总觉得心有不安。
偷着出宫的想法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自己一直被保护地很好,从来没有独自做过什么事,这次,还是头一回。
浣衣坊的人都不喜欢她洗衣服,阿珊跟防贼一样抱着木桶:“阮阮,你先别过来,不用帮我洗,这可是太后的衣服,免得你又洗坏,咱们没法交代。”
阮阮撇撇嘴,“有要送的衣服吗,我去送。”
“没有。不如你去各宫收衣服去,问问有没有要洗的。”
魏濯非常爱干净,衣服上不能有一点灰尘,以至于她一天能去很多次,要么收,要么送,景霆殿里有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放着,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阮阮再一次晃到了魏濯那里,想出宫就要有令牌,想要令牌就必须去偷。她袖口藏了点迷药,冲着专门检查藏无利器的小太监笑了笑。
小太监见又是阮阮,查都没查,直接放人进去。
她进去时看了眼天色,逐渐转暗,正是用膳的时间。
魏濯坐在案前,手中奏折看地飞快,时不时在上面添两句话。
旁边是满桌子的珍馐美食,浓郁的饭香热气腾腾地往外冒。
魏濯余光闯进一道身影,见她在菜前顿足,“你饿了就先吃。”
阮阮已经习惯这句话,几天里,赶上饭点过来的时候,魏濯会让她吃完饭再走,她身为一个小宫女自然是不敢先吃的。
所以平时都是等魏濯忙完之后跟他一起吃。
不过今天她要下药,就没推脱,老老实实地吃饱之后,见魏濯还没过来,就端着那碗汤走过去,紧张地问:“你喝吗?”
魏濯直了直肩,看了眼碗中的汤。
阮阮突然看见上面还浮着一层粉,吓得差点把碗扣在魏濯脸上,原以为会被质疑,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很淡的声音:“喂我。”
她松了口气,乖乖地舀了勺汤送到他嘴边,“张口。”
片刻后,阮阮心情愉悦地看着魏濯闭上了眼,她轻声说:“皇上困了吗?”
“嗯。”
“扶您到床上休息吗?”
魏濯把手递了过来。
阮阮立刻拉住,慢慢扶着他往床边走。然后小心翼翼地搜找,她从魏濯的胸口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摸。又想起上次他背上横横叉叉的伤口,没来由一丝难受,只好往他身上搭了一层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