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濯躺在那里,不似往日那般冷硬,反而多出些懒散轻挑,他刚才并无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发觉小姑娘跪坐在他身侧,盯了好久。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责任使然,帮他扯开了一角棉被盖住身子。又或许是后来想到了他的不好之处,准备动手掀开。
当小姑娘倒在他怀里的时候,“美人计”三个字复又出现在眼前,那种暗香浮动,温软轻柔的滋味蔓延在心口处,久经不散。
魏濯闭了闭眼,长臂一揽,勾住了那个即将滚到地面上的小姑娘,勾到了自己怀里,顺带着,还戳了下她柔嫩的左脸颊,一个红印子赫然显现出来。
怪软的,脸皮也不厚。
阮阮没料到是这种结果,她逃脱失败,捂住了略有疼意的脸颊,安静地不发一言。
屏风处气急败坏的小厮见状急忙指责:“殿下,她要轻薄您啊,您快些松开她,莫要让她得逞。”
魏濯手依然没松,只是淡淡倪了他一眼:“可有证据?如何轻薄。”
小厮低着头忿忿道:“小的亲眼看见她撩您被褥,欲行不轨之事。”
魏濯又点了点刚才他戳过的地方,哑声道:“说话。”
阮阮趁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声音里含着委屈,冲小厮道:“我没有,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掀开了被褥,又没脱殿下衣服,为何料定我要行不轨之事?”
“而且,我是殿下的随身侍女,这屋中炉火旺盛,怕殿下生出燥热,好心让他睡得踏实一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小厮见魏濯不说话,自当是默允了他辩驳,于是说话时也曾了几分气势,咄咄逼人道:“殿下身侧从不需要侍女侍候,你又是哪里凭空冒出来的,还敢在殿下面前撒谎!”
阮阮偏头去看魏濯:“还请殿下为我作证。”
魏濯还是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展平刚才皱起来的衣角,并没有为她作证,反而状似无意地问:“为何扑进本王怀里?”
阮阮怔了一下,她还以为魏濯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要说服小斯就能摆脱这个莫须有的轻薄罪名了,没想到还得打消正主的疑虑。
“我是被他吓了一跳,才不小心摔倒的……”她越说越没有底气,这种话正常人怎么会信,可这的确是真事,阮阮叹了口气,自求多福,可怜巴巴地等着魏濯相信。
小姑娘耳尖微红,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期望,睫毛轻轻颤动,摆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光是看着,就想再欺负她一下。
魏濯垂下眼,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有些柔和,他稍稍勾了勾唇:“又为何偷亲本王?”
“因为……”阮阮急于澄清自己,忽略了魏濯语气里的笑意,听到这话时,惊讶不已:“偷亲?我没有偷亲!”
魏濯收起笑意,正经道:“本王说有,便是有。”
阮阮小声道:“我没有啊。”
她抬起眼眸,羞怯又磕绊地问:“殿下莫不是……做……做一些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