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蓁听到陆宓的话,嘴角一弯,道:“是了,是我一时迷糊了。”
陆宓摇头,“不是你一时迷糊,是有些事其实不用去在意。”
沈宛蓁愣了一下,有些迷惑的重复:“不用,在意?”
“是啊,不用去在意。” 陆宓笑,说道:“我是什么人,坊间传言朝阳郡主蛮横霸道,在长安街头走一走,都能吓退一片人。可站在我身边的人,从不去听信坊间传言,只与我这个人来往。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是能全然看见我陆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同样的,我也不知一个人背面能黑成什么样。”
陆宓的话有些没头没脑,可沈宛蓁却听明白了。或许是因为秦鸯的事情,让陆宓心中觉得有些感慨。
沈宛蓁看了陆宓一眼,道:“因为秦鸯?”
“是。”陆宓点头:“我素来不大与那些贵女来往,行事作风也颇为不一样些。秦鸯此人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实在是很莫名。她对我的敌意仅仅只是来源于霍无舟,一个从来都不看她一眼,甚至不知她是谁的男人。为了这个人,她甚至不惜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我,明里暗里跟我宣战。明知自己实力不如我,却偏要飞蛾扑火的去试一试。”
说到这里,陆宓忍不住笑了,沈宛蓁莫名其妙。
陆宓看到沈宛蓁的不解,她道:“我笑,是因为我知道宋清一定有本事能救我。可若是换了旁人,就只能毫无指望的死在她手里。你可知,她为了确保牵机之毒能够毒死我,竟然找了八个无辜之人试药……”
沈宛蓁惊讶的捂住了嘴,万万没有想到秦鸯居然如此恶毒。
陆宓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从不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人,所以秦鸯哪怕是死,也要等我折磨完她再死。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只能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可若是横刀以对,我也只好百倍还之。”
沈宛蓁听完了陆宓的话,有些沉默。她知道陆宓的身份在长安乃是独一份,她的人生得到的东西比旁人多,承担的东西自然也是比旁人多。
“宓儿。”
“嗯?”
“不管如何,福亲王府永远都是与你一体的。”
“嗯。”
陆宓挨着沈宛蓁,小心的摸了摸沈宛蓁的肚子,自言自语:“小宝宝呀,小姑母给你准备了可多可多好玩的东西,都是小姑母从前玩过的。等你出生以后,小姑母和你大表哥带着你玩。”
沈宛蓁笑了笑,陆宓这段时日总是要出门去一趟,她也知道这一趟是去做什么。但只要陆宓心中痛快,随她做什么都好。除了出门,陆宓的心思几乎都花在自己身上了,每日都守在一起,她也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宝贝了。
连带着汝阳县主也带着秉哥儿回王府来看过她,秉哥儿长得极好,与汝阳县主有八分相似,聪明伶俐得很,已经晓得咿咿呀呀的喊人了。
如今日子安稳的过去,沈宛蓁心中也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