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狂傲,对方会说你目中无人,甚至有可能会出手教训。
如果你表现得谦逊,又会说你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两种情况,他宁愿选择后者。
所以,令九秋只是乖乖地说:“方院长说得有道理,晚辈记住了。”
这时,方瀚海抬手指了指依然在舞剑的少年,问道:“你看他的剑法如何?”
令九秋摇了摇头:“我不懂剑法,所以不太好评价。”
方瀚海顿时失笑道:
“难怪博远说你不仅天赋绝伦,心性也相当成熟,果然像一只老狐狸一样油盐不进。”
他刚才的问话,其实是想找机会逼令九秋与舞剑少年对决一场。
如果令九秋说舞剑少年的剑法好,那明显是在扯淡,因为后者所演练的只是练法,而不是打法,除非是顶级剑法大拿,不然,根本不可能看出其剑法高低来。
如果说舞剑少年剑法不好,自然更有理由激得两人对决一场,分出个高下。
可令九秋根本不上当,直接说自己不懂剑法,将问题推开。
其实,方博远的传信中,不仅仅是随口提到令九秋,而是附带了令九秋的所有情报。
所以,方瀚海早已对令九秋产生了兴趣,并且做好了试探的准备。
哪怕没有现在这位舞剑的少年,他也会以其他的理由,安排同龄的族人与令九秋对决。
既是验证情报,试探令九秋的实力,也是为了让族里的少年知道人外有人。
这时,方清怡娇嗔道:“爷爷!”
“九秋一路护送我回来,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危险,我是请他到府里喝茶的,爷爷你就别难为他了。”
方瀚海只好摆了摆手:
“清怡,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九秋这样的天才,我巴不得让他做我孙女婿呢,怎么可能去为难他?”
“爷爷!”
方清怡一下子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孙女婿?才没有那回事呢!”
方瀚海调笑两句。
两人之间看起来丝毫没有多年未见的隔阂,也没有令九秋想象中大家族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