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迟翻开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其他节目的介绍,还有联系方式之类的。
跟昨天的微博私信内容差不多,有的节目她昨晚私信还见过。估计是怕私信联系不上,于是又找到了电视台这边。
同一个节目四个主持人,其他三个主持人看到了,石匀倒是还好,另外两个人不由得有些酸。
“唉,红了可真好,咱们就没这个命了,一个舞台上站着,观众眼睛不往咱们身上看,只能怪自己不争气。”是那个喜欢阴阳怪气的gay。
宁语迟没回得太狠,今后要共事的日子还长,不好跟同事闹得太僵。
她说:“还是头一次有人羡慕我命好,要不你去找新台长封杀你两年试试看?等两年后再回来,说不定就该我羡慕你了。”
这句话说得软硬兼有,一则表示自己惨了两年才有今天,所得一切都是应该;二就是表示单纯的斗嘴了,你羡慕我,你也尝尝被封杀的滋味。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那头顿时没声了。
宁语迟没多计较。
她从两年的低谷一直走到今天这一步,方曼姿比谁都高兴,她嚷着要宁语迟请客,后者并未拒绝。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在楼下时,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裴行舟的电话。
她略作思考,按了一下关机键,任手机响着,没接。
她刷卡上电梯,从电梯出来,手机又响了一次。
据她了解,裴行舟不是一个,会纠缠别人不放手的人,也很少给人第二次机会。
他一通电话打了两次,很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她幽幽叹了口气,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接通电话,同时在包中翻找钥匙。
“裴行舟?”
电话接通之后,很奇怪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喂?”她试探性唤了两声,走廊里的声控灯一直没熄,她一手开门,一手握着手机。
可是耳边除了门锁响动的声音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信号不好?
宁语迟把手机拿下来,信号明明满格。
她微微蹙眉,问:“裴行舟,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迈进家门,将门关上,仔细辨认听筒那边的声音。
然后,她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裴行舟,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他还是没有说。
宁语迟心头浮现怪异感觉,她挂断电话,摇摇头,总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洗澡,洗簌,跟往常一样涂身体乳,护肤,随后关灯,上床休息。
今后的每天都会比今天更好,她带着希望沉沉睡去。
宁语迟睡眠一向不错,总是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今夜不知怎么,总是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