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觉得这生活是连鸟都过不下去的,没看鹤峰的鹤还能到处飞着吗?这么看来,风止连鸟都不如了。

或许明朔未出现,她未曾强硬的去敲破这么多年来风止已经习惯的剑鞘,风止终有一日真的会成为鹤峰的云,成为剑阁的剑。明朔瞧着他宁静而专注的侧脸,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便觉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于是她开口对风止道:“师叔祖,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风止闻言,停下了手里修缮木屋的活,转而看向了明朔。

明朔坐在树上瞧着他,神色认真。

风止便笑着问:“忘了什么?”

明朔见着了风止的笑,呼吸顿了一瞬。对于她而言,她记得一个人不是去记他的容貌光景,而是去记一些更深的东西。就如同她从见过罗浮后,便总能认出他。

明朔见着风止微笑,便忍不住想起躺在幽冥闭着眼的家伙。那个坏脾气的家伙如果笑起来,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呢?

明朔想得有些深,风止连叫了她两声,她才缓过神。

风止有些担心:“温阳,你怎么了?”

明朔道:“有些出神。”

她瞧着风止,干脆直接问:“师叔祖,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风止好奇:“什么简单?”

明朔便道:“我和你呀。你看,我说我喜欢你,你说好,喜欢。不觉得听起来很随便的样子?正常来说,喜欢这种事,不该是历经磨难才行的吗?”

风止仰头注视着她,轻声回答:“简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