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朔的刻意行径下,原本那些被调教好的帮派竟然当真生出了点别样的心思。昔年亚当斯夫人与凡勃仑至少在表面上做的十分成功, 而“女王的代表”噱头又足够大——明朔的这种行径,竟然真的重新搅动了已经沉寂下去的黑水。
黑鸦帮垄断的“生意”开始出现意外——甚至有人竟然胆敢抢劫了黑鸦帮的码头。
尤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陪着明朔吃早餐。
他桌子对面的伯爵捧着陶瓷杯喝着牛奶, 连嘴边都印上了一圈白印。尤金听到了这个消息,似笑非笑的瞧了目光澄澈又平静的明朔一眼。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不仅不是质问,相反,他微微探过身去, 伸手替她抿了嘴角的奶渍,温声问:“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便走吧,今天的音乐剧可是值得提前去等待开场的。”
明朔眨了眨眼,显然没有明白为什么尤金会是这种反应。事实上,这次的码头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明朔给尤金添堵,但他每一次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不是明朔可以通过罗浮来肯定对方是尤金——她大概都要认为眼前的人真的和黑鸦帮没有半点干系了。
可尤金真的不在乎吗?
他当然在乎。可他并不介意。
在他看来,明朔的行径就像是一只还未长大的小兽在悄悄的对着他的尾巴磨爪子,有点痛,但更多的却是欣慰,期许,甚至有些好奇。
好奇到她能做到哪一步,好奇她敢做到哪一步。
尤金看着明朔,只觉得他可能中了亚当斯的魔咒。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走,而他以前在乎的、看重的东西,在这近乎吸引了他全部的人面前,都成为了可以让步的东西。
中了诅咒的感觉当然不好,可尤金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不如让我中毒中的更深一些。
明朔察觉不到尤金日以继日的沦陷,她满心都是“这也能忍?不愧是当大佬的”,并且对自己浅薄的忍耐力进行了检讨,势要以后更戒骄戒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