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反常了?”
高景行一一列举:“从来都是自律的江总,现在变得非常不自律,不仅吃垃圾食品不说,还吃了不只一次。忘记做饭,把自己沉浸在游戏里,旅游也不去,你这是封闭自我的表现?”
说完这些,高景行轻声笑了一下,“你真的很不会隐藏自己,你知道吗?”
可能这些事情只是江宛白无意中做的,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在心理学中,她这种异常行为,是内心焦虑的外现,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别人。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江宛白乌黑的睫毛眨了眨,抿抿嘴没有吭声。
“所以你在担心些什么呢?”他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叹息一声,“你可以尝试着依赖我一下,你现在已经对我迈出一步,接下来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走向你。”
“可是我现在要做什么呢?”江宛白在工作的时候,她每天一睁眼起来就有一大堆行程表等着她,根本没有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放弃工作后,好像人生失去了目标,她不喜欢像戴珊那样终日放纵的生活,也不喜欢像柯音那样守望着亲近的人过活,更不像褚南,满心仇恨地拼力向上挣扎。
江宛白的内心被高景行剖析的干干净净,她少有的开始迷茫起来,“那我要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吗?”
“好了,没事的。”高景行将她抱进怀里安慰,低沉的声音仿佛有治愈的魔力,“你可以慢慢想你要做些什么,不用着急。”
“嗯。”江宛白闷闷地应声,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很安心,怀抱也很舒服。
江宛白的手指动了动,他的白衬衫是很舒服的手感,布料下的身体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摸起来硬邦邦的。
江宛白身体前倾,整个人嵌在他的身上,手从肩膀下去揽住他精瘦的腰。
男朋友!她的!
谈恋爱也没有那么恐怖嘛。
江宛白美滋滋的睁眼又闭眼,被他肩膀上一个暗色的印子吸引住了视线,是她手上吃完炸鸡没擦的油,在她扑过去抱住的时候,蹭到了高景行的衣服上。
一般越是贵的布料,越是难清洗干净,就高景行这幅身家,他的衣服一定属于那种不好洗那类。
江宛白直了眼,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这件衬衫多少钱?”
“嗯?什么?”高景行疑惑。
“没什么。”江宛白摇摇头,仗着高景行看不见,一脸心虚开始说谎,以转移高景行的注意力,“我想好我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
江宛白语气漫不经心,“我想,我先去跳个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