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对梅妃丧事议论纷纷,三省六部的官员们纷纷捋起袖子准备跟皇帝干架,表示他这么抬举已过世的宠妃,分明是在打当朝国母的脸面,基于规矩礼法,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这其中以皇后的父兄最为怒不可遏!
面对臣子反对的声浪,真宗帝内心流泪:朕贵为天子,爱妃病逝,不过是为了让心爱的女人风光大葬,怎么就不行呢?
田西心焦如焚,当夜就跪在了真宗帝的龙床前,将河西大捷的奏折捧过了头顶……
第二日朝会,破天荒的没有讨论梅妃的丧事,朝臣们才起了个头,准备对真宗帝进行新一轮苦口婆心的洗脑劝谏,真宗帝却抛出了河西大捷之事,征询朝臣们如何犒劳三军。
众臣大松了一口气。
尚书令温超抚须欣慰的笑了。
作为缓冲了君王与臣子数日冲突的卫佑,此次的河西大捷封赏格外的丰厚。接到圣旨的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皇帝发大财了?或者抄了哪个巨贪的家?
卫家驻守河西三代,从卫佑祖父开始就驻守河西,马革裹尸。卫佑的父亲战亡之时,卫佑刚刚二十岁出头,才跟着父亲在河西历练两年。对于君王的恩赏并不陌生,此次的赏赐之丰,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眨眼间,河西的朔风将卫佑少年意气风发的脸庞吹起了皱纹,两鬓染上了中年男子的霜白,终于接到了回长安的调令。
他心中又悲又喜,复杂莫名。
才从章家回到凉州府的卫初阳才不能理解她爹这种复杂的心情,只觉得她爹打了胜仗了,不用再驻守凉州府,终于可以去长安开开眼界了。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的状态,睡不着觉,在月下练了半宿的枪法。
卫初阳二八年华,正逢妙龄,又加之自小习武,当作男儿养大,坐卧行走间少了大家闺秀的婉约,多了些英姿飒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