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腻了。
顾深远低头看着眼前温静美丽的面庞,缓声开口:“你爱倾南吗?”
“爱。”
“想天天见到他,是吗。”
“是。”
“那如果,我不让你见呢。”
“……顾深远?”
这一次,他真的刷新她对他无耻的认知。
旁边是或多或少老人家的哀泣,也有小孩子的哭闹,大人的训斥,天空偶尔飞过鸟鸣。
顾深远的每个字音,清清楚楚。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复婚,要么和倾南隔绝。”
这一句让许意浑身的血液顿时冰冷住,没抬起的双眸心平气和地看向男人,“确定吗?”
“你觉得我会不会这样对你?”
“我只觉得上次打你的巴掌不太过瘾。”
“打轻了?”
“应该拿盆仙人球砸。”
顾深远眼里情绪无波无澜,刚才所说的话,像是开玩笑又不像。
那种禽兽的事情,他能不能做得出来是一回事。
她怎么选择是另外一回事。
与其说选择,倒不如是警钟。
不复婚的话,她就算能见倾南,机会也不会太多,更何况顾深远也许还会找其他女人。
他在提醒许意。
不管他能不能做得出,许意只觉这人无赖流氓到一定境界了。
他挺有自知之明,在她气到发抖的时候,往她跟前凑了凑,“要是实在觉得打得不过瘾,我送到你面前,再打一次?”
许意冷冷地看着他。
“再打一次,你就理所当然地去实行了吗。”
“给你时间考虑。”
“那我也考虑考虑,以后再打吧。”
“以后没机会了。”
“在老人家这里打他孙子,未免不好。”
许意的每一句话都心平气和,可只有当事人知道每个字都蕴含怎样的怒意。
不在这里打他,许意是为老人家着想。
之前顾深远坚持带病守灵的时候,就有亲戚就提出来,这种事情心意到了就行,没必要非要恪守成规。
因为过度劳累引起的胃出血,有一次严重到医生给顾深远上了吸氧机,这样的身体白天工作晚上守灵,老人家要是在天有灵的话难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