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妈在那头可激动了,说五月一节假日会来这边看看他。
祝玉寒掐指一算,五月一恰好是在傅怀禹出院之后。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把他撵出去住几天酒店?
以傅怀禹的性格来说,他肯定会一哭二闹三撒泼,逼急了说不定还会以自杀相威胁,祝玉寒想着,冷汗就流下来了。
其实之前自己为了让老妈放心一直骗她说自己是和储荣合租一起住,根本没想过,谎言甚至不用刻意戳破就原地显形了。
这实在太他妈刺激了。
正冥思苦想之际,祝玉寒他妈在电话那头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欢迎她过去。
中年妇女就爱敏感的胡思乱想,所以祝玉寒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犹疑,直接回道:“没有,怎么回,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到时候我做个灯牌去机场接你。”
他妈在那头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傻儿子就会贫。”
“你可以说我丑,但你不能说我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知道了知道了丑儿砸,到时候联系,你赶紧睡觉吧,少熬夜,别成天就知道晚上逞英雄白天装狗熊。”
嚯,果然知子莫若母。
脸上笑嘻嘻心中awsl的同他妈道了晚安后,祝玉寒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人生。
要不,借此机会,同老妈坦白自己和傅怀禹的事算了,不然总这么拖着两方心里都不舒服。
最不济,被他妈从城东到城西追着打而已,无可厚非。
其实很多时候做一件重大决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和那位……住院的那位,你们俩是不是,一对啊……”一边的梁梵终于忍不住问道。
祝玉寒一愣,随即笑嘻嘻反问道:“这么明显么?”
梁梵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作势挠挠腮帮子:“因为你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在进门的一瞬间,他很开心,虽然在刻意隐藏情绪,但眼神骗不了人。”
这么一说,祝玉寒反倒不好意思了,也跟着挠挠腮帮子:“大、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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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嗣正坐在电脑前挨个查看那九名嫌疑人的个人档案,祝玉寒就坐在一边嗑着瓜子陪着他。
童嗣皱了皱眉,回头怒视他们祝队:“祝队,别吃了,做个人吧。”
“查出点什么没有。”
“没,你嗑瓜子的声音严重打扰了我,能不能坐到一边去,我听着烦。”
“事真多。”祝玉寒滑动转椅转移到周晓冉身边,“冉妹子,查出点什么没有。”
“祝队,您要实在是很闲,能不能帮我们去点份外卖。”周晓冉正在查看学校的平面图,并将每个学生死亡的地点标记出来,他们队长看起来真的很闲,来了一上午就嗑了一上午瓜子,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火气都憋心头。
祝玉寒一听,马上掏出手机:“冉妹子想吃什么,哥请你。”
“小龙虾。”
“太贵了,换个。”
“牛蛙煲。”
“太丑了,换个。”
“黄焖鸡……不要再说太贵了!它也不丑!”周晓冉抱头大喊企图阻止祝玉寒继续回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