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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之间的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闵老爷的身体是越来越不济,即使这样他还是带着子瑾还有楚家两兄弟去了趟远门。

夏月送了他们回屋后,见那块子瑾玉静静地躺在自己床上。不知何时被他悄悄放在那里的,随着父亲他们出远门愈加频繁,她替子瑾保管这个东西的时间也愈多了。

最近子瑾对她的态度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这样岂不是很好。还记得那日我说宽容之类的话么,也许由于什么原因迫使他要在家里和私塾里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而已。如今他突然有了脾气,说明他的心已经在你面前不再伪装了,而是原原本本地敞开来。”齐安如是说。

夏月眨了眨眼,她也这么想过,只是不如齐安讲的那般透彻。

“齐先生年已而立,为何还不娶妻?”

她陡转话题,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齐安猝不及防,“在下……”他沉吟,“在下心不在此。”

“我原以为齐先生是想隐隐于市的,只是没想当众写出那样尖锐的文章来。”

“不过看到国家也许将最终残败在这些人手中,忍不住发几句牢骚。说到那事,还要多谢闵老爷在州衙牢狱中为我费心打点。”

“还不是一点用场都没派上,若不是皇帝老……”本来还有一个“儿”字留在口中,想到子瑾以前的话,顿觉失言,改口说:“幸亏当今皇上一句话,说不定就回天乏术了。”

齐安笑笑,“在下孑然一生,从无牵袢,死不足惜。”

“那就不为了一个区区王奎,可惜了先生惊世之才。”

夏月前一步刚走,一位少女就进门。少女大约十五六岁,单名一个岚字,家就住在齐安隔壁,自小就常来私塾里玩,齐安也一直当她做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