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少不得被心疼名花的舅母斥责两句,可如今想来却尽是童趣。
如今崔宴纯粹的以兄长的身份,把这牡丹花冠做大婚的贺礼送她,倒也别有蕴意。
“收起来吧。”苏珺宁低声道,“啧,还真有点儿可惜呢。”
南絮不解,“小姐说可惜什么?”
“可惜,我已经洗漱沐浴,不然今晚就试戴一下这花冠。”苏珺宁笑了笑。
闻言,南絮一边把花冠收起来,一边笑着。
“东西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小姐什么时候想试都行。”
苏珺宁不语,转身进内室里去了。
次日。
全家人都在府门口送崔宴的时候,没想到沈千帷也来了。
他照例是骑马。
利落的翻身而下,就灿然笑着拍了拍崔宴的肩膀。
“麟州在边塞,民风剽悍,善饮酒善骑射,等你再回来,酒量定然大涨,届时我们一醉方休!”
“一定。”崔宴也学着他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将士们拼命夺回来得城池,我自然好好爱护。”
说着,转头看了看苏珺宁,又转回目光,唇边笑意浅浅。
“我的妹妹,你可也一定要好好爱护。”
“必视若珍宝。”
沈千帷拱手。
不需多言,眸中的坚定就足以叫人信服。
崔宴以回之以文人之礼,而后又一一拜别了其他人。
在场最心疼这个外甥的就是崔氏了,拉着袖子叮嘱了一句又一句,泪眼婆娑。
还是苏毅和苏珺宁父女俩哄着,才叫她撒了手,送崔宴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远后,苏珺宁才同沈千帷说话。
“怎么今日也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