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就给了,虽然嘴上说着硬话,但那夜后,她的心已经被他摘了去。
她知道他是在骗她,可就算是骗,他也确实花了功夫用了心。
她深知那夜的繁华不过是场戏,是苍凛为了迷惑她故意布置的道具。
道具太逼真,苍凛演技太好,以至于她明知是骗局,依然不受控制地走入了圈套。
只是在真相没揭露之前,她便装作不知,自欺欺人地沉醉其中。
然而当真相揭露后,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场滑稽闹剧。
苍凛竟然是她那头丢失的驴,为了破除诅咒,不得已才与她这样那样。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又气又尴尬。
那夜,她亲眼目睹了苍凛与他的老友们哈哈大笑地说起此事。
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像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又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丢到大街上任群嘲。
说不气,那是假的。她怎能不气?
她当时都要气疯了,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苍凛一耳光。
可最终,她却没那么做。
她不想输得太难看,哪怕已经成了笑话,她也要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与尊严。
她没大哭大闹,也没大吼大叫,而是选择了最安静,最愚蠢,也最极端的一种做法——把胎记挖了下来,连皮带肉地割下,还给了他。
因为她跟苍凛说过她胎记的来历,所以她当时哪怕气到快发疯,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她在赌,赌苍凛的良知。
幸好,她赌赢了。
苍凛伤了她后,内心有愧,所以才三番五次地来找她,想得到她的原谅,好减轻他的愧疚感。
呵,她又岂会让他如意?她不仅不会让他如意,还会让他的心上长刺。
她要成为他的心尖刺,拔不出取不掉,却又时刻扎着心。
无机见麦小田低着头半天不吭声,摸了摸她的头:“徒儿,小徒弟,你发什么愣呢?”
麦小田猛地抬起头:“师父,我拜你为师后,从没求过你,今天……”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师父,我想求你件事。”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无机慌得立马将她扶起来,“傻丫头,有事就说,跪什么跪!”
“师父,您能不能为我重新换一副身体。”
“什么?”无机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想重新换身体?”
麦小田重重地点头:“嗯,师父,我想换一副身体。”
无机眯了眯眼,声音低冷:“你想做什么?”
“我想再来一次,以新的身份接近苍凛。”
“你疯了?!”
麦小田:“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师父,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无机气得用力甩了下袖子:“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