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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刚刚建国,根基尚不牢固,我效仿前人暗设密探,按奇门遁甲之术,共设有休、死、伤、杜、开、惊、生、景八个门,其中,我最重视的,就是死门和景门。现在,我将这两个门交由你来统领。但是夜儿,你不要大意,这个位置并不好坐,底下有些人很不服气,张槐的阅历深、经验足,遇事不妨多向他请教……”

他坐在暮色深重的宅子里,那张历经风霜战乱,但依然年轻刚毅的脸上,有一对雄鹰般锐利的眼睛,声音却懒散得不像话,一字一句,低沉而缓慢,停顿了良久,方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夜儿,这次洛阳之行,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八章(下)

约摸是日跌时分,街上陆续有了身影,人声渐渐喧嚣高涨起来,到底是热闹惯了的城,耐不得太久的寂寞。

杜凉夜负手站在凤翔客栈临街的一间客房里,临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面色如霜,目光如电。

房间里另外还有三个人。

其中二人黑色劲装,佩带短刀,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均是一脸肃穆。另一人头戴斗笠,坐在桌边低头咝咝的抽一根旱烟,看不见脸孔和表情。

外面尽是吵杂的人声,各种各样的声音议论纷纷。莫名其妙死了两个房客,确实够人们莫名惊诧的。

杜凉夜静默有顷,终于转过身来,看住抽烟的那人,缓缓道:“张统领,这次的计划本不该我负责,王爷临时将我调派来洛阳,我虽然也不大明白他的意图,但有一点,你我都很清楚——咱们都是王爷的人,为王爷办事。临行前,王爷说你经验足,阅历深,要我遇事多向你请教。我现在确实要请教一下,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张闷不做声,半晌方才将烟管在桌腿上敲了敲,低低道:“那个跑堂的,半年前杀过我一个兄弟,我答应过我那兄弟,要替他报仇。”

“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打糙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