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少神色微变,接口道:“你是何时知道?”
林晚词一笑:“楚先生不要忘了,我认识她二十年了,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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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西斜,阳光掠过泰淮河的上空,将房屋花树行人的影子齐齐投射在明澈的水波里,河水不动声色地向前流淌。
艳少沉默不语,整张脸藏在阴影里,眉头微微蹙着,眼眸半垂,目光晦暗,眸中似有妖娆雾气般叫人看不真切。手里握着一个精致地青瓷杯,修长地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杯身的绘纹,仿佛无意识一般。
青瓷杯里的茶已然凉透了,原本的碧青色变幻了颜色,渐渐显出凝涩不堪地底子。
静默中,林晚词忽然笑了起来,笑完又叹息了一声:“看来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艳少微微抬眸,看定她。
她用一种略带揶揄的口吻道:“传言都说先生喜怒不形于色。为何此刻我在先生眼中看见害怕二字,这可与传言相去千里啊,是因为关心则乱嘛?呵呵。”
艳少不语,嘴角却微微浮起一抹苦笑。
林晚词忍不住又笑起来,近乎嘲讽:“我真搞不懂,这个容疏狂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楚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