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醉天忽然出手,四周蓦起一股深寒之气,冰魄白雾在清冷的月光下迷漫开去,氤氲袅袅,好像会走路的发丝,一点点向林少辞拥集过去。掌风缓慢而沉稳,周围的空气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仄与压抑,我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林少辞傲然挺立,如岳临渊,巍然不动。那团白雾在距离他身前三寸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
沈醉天面色微变,雪白的额上隐隐露出一根青筋。他的手掌隐约动了动,那团白雾便向前移了移,缓慢的几乎看不出来。
林少辞的瞳孔也微微收紧,突然伸手在身前划了个半圆。于是,那白雾又停滞了下来。
我靠。我欣赏不了他们这种便秘式的打法,转头去看燕扶风。
这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燕扶风的上半身几乎赤裸了,衣服被那老怪的掌风劈得一条条,胸口胳膊处有十几道伤口,血珠滚滚往外冒,侵染了那些布条,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棵披红挂绿的圣诞树。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士气,他仍咬牙苦撑着,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好汉,铁血男儿。我当助他一臂之力。
“喂,那老头,你以大欺小算什么男人。”我大叫一声,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
奇怪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这一回换成我斜飞了出去,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遥遥跌落在地上,这个屁股痛得我啊——连哼都哼不出来。
风亭榭大惊失色,纵身过来将我扶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