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帝他老人家!”

相满说着,还恭敬地朝什么都没有的天空虚拜了一下。

灵鸷木然道:“青阳君可知晓此事?”

“那是当然,师尊交出残片时,在场的除了天帝,便是我与青阳君。”相满为此而感到与有荣焉。

灵鸷再未作声,时雨朝他点了点头,意指相满所言非虚,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白乌氏在摇摇欲坠的抚生塔下挣扎万年,一代又一代人为了镇抚塔中戾魂耗尽元灵而亡,苟活者也无一不活在一夕塔倒的恐惧之中。天帝明知如此,还声称会尽力找寻其余残片稳固抚生塔,可……

青阳君竟也对此事三缄其口!

“你骗人!”绒绒怒了。她深知那一块残片对白乌氏的重要,更容不得有人朝青阳头上泼脏水。

相满说:“我怎么会骗你们……你们若不信,可请这位仙君再将我所知之事呈于眼前。”

“那定是你被人骗了!”

“可我亲眼看见的呀…”

绒绒和相满一个激愤,一个委屈,反反复复纠缠不清。灵鸷却已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忽然发现,真的也罢,假的也罢,他们又能如何呢?

难道弃塔而去?

白乌氏守着抚生塔究竟又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