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说这些无用的风凉话!”绒绒“哼”了一声。

“或许此地太过荒僻,或许那些精怪见到你们都跑得没影了……”谢臻酒足饭饱,仿照灵鸷的样子随意往后一躺,险些从屋脊上滚了下去。灵鸷伸腿勾了他一下,他稳住身体后对灵鸷笑了笑:“更有可能这全是蚌精的诡计,从头到尾她都在欺骗你。”

这些灵鸷不是没有想过,难保谢臻说的不是实情。他太渴望找到答案,不想就这么回到小苍山,不想让堪堪亮起的一点希望在手中熄灭……所以始终不甘心就此离去。

连青阳君都没找到的抚生残片,凭什么让他一个白乌小儿觅到了踪迹?

灵鸷闭上眼,轻轻吁了一口气。

谢臻已有几分醉意,饶有兴味地看晚睡的顽童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点爆竹,骤然的“噼啪”炸响惊动了好几户人家的狗儿,一时犬吠声、慈母唤儿归声、嬉笑打闹声和醉汉掀窗叱骂声交织四起。

“蚌精说,‘你所见的皆为虚妄’。何为虚妄,难不成眼前这种种皆是海市蜃楼?”

“这里离海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哪来的海市蜃……蜃!”绒绒把玩头发的手忽然停下。

灵鸷也缓缓地直起了腰来,

没有法术结界,又全无灵气迹象,除非……这虚妄本是实体!

“你们可听说过蜃龙!”绒绒惊声说出了灵鸷心中闪过的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