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绒绒一样,与我姓名相称即可。”

“是……灵鸷!”

灵鸷虽然有心对时雨和善一些,可是被他这么心潮澎湃地叫了一声,颈后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

时雨紧紧抿着嘴,眼角又开始隐隐发红。灵鸷见状,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权当自己又瞎又聋。

他努力回想,大掌祝是怎么对待族中之人的。被人仰慕的滋味似乎并不好受。

时雨自知丢脸,堂堂男儿,怎可动不动就泫然泪下。他强行平复心绪,跟在灵鸷身后,心中感慨良多,不知从何处说起,却又不甘于沉默,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阿无儿……也是你吗?”

灵鸷脚步放慢。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称谓。不用说,定是时雨趁他受伤时侵扰他灵识之故。

“我能否也这样叫你?”时雨迟疑道。他在灵鸷的思忆片段中听到有个声音在轻唤这个名字。虽看不清那人是谁,却能感应到灵鸷当时的愉悦与平和。

时雨跟得太紧,灵鸷转身时两人骤然迎上。四目相对,时雨心中一颤,可灵鸷想的是:他长高以后更碍事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身上有伤,便不能对你如何?”灵鸷忍无可忍,决意收回他的仁善,“罢了罢了,还是叫主人吧……你看什么,速速变回雪鸮!”

时雨不敢争辩。雪鸮便雪鸮,叫他灵鸷的人想必有不少,阿无儿这个名字虽合自己心意,到底也被人抢了先。然而世上称他为主人的,想来只有自己一个——日后他人也不会再有此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