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激烈!”老堰窃笑道。

竟会激烈至此吗?时雨正困惑着,只听绒绒连声疾呼:“时雨,时雨快来!”

时雨赶到绒绒房中,绒绒神色慌张地站在床榻几步之外,衣衫略有些凌乱。

“你快来看看,他背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人依旧周身瘫软,侧卧着一动不动,金冠锦袍和和各种香囊环佩已被卸去,只余一条裈裤,赤裸的背上果然可见墨色刺青,从后颈延展至整个脊背。

时雨上前,正待拨开他披散的辫发察看。绒绒警示道:“当心。我方才就是摸了摸他那处的刺青,好似被雷电击中了一般,疼得我差点站立不住,现在还通身发麻呢。”

既动不得,时雨只得在近处端详。那刺青线条古朴流畅,后颈隐约是火焰与雷电交织的纹样,一路沿脊骨盘旋往下,在后腰处图案变得繁复,居中乃是一只三头之鸟,形貌狰狞,一爪执利器,一爪握混沌。

“我竟想不起来何方部族有此纹饰。你可觉得眼熟?”绒绒问。

时雨默默摇头,绒绒也并不意外,“你终究年岁尚浅。或许我是见过的,流黄辛氏?烈山氏?羽民之后……不对不对。唉,隔得太过久远,我想不起来了。”

“看全了吗?”时雨虚指那人腰眼,尚有一部分图案隐没在裈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