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这屋子便陡然诡异了起来。起在祠堂旁的红柱屋,若说是当年起了专门给负责祠堂的子弟暂住——虽然令人咋舌,也并非完全说不通。但到了现在,尤其是祠堂尚在,秦家也不是不讲究乱来的人家,完全说不通将尸体停灵在一处本该是活人住的地方。
——这地方甚至连白幡都不挂,仿佛就在一心等着出事。
赵明从祖师爷那儿弄清楚了关窍,再看冰棺里躺着的秦青,表情便有点而僵硬,吐出一句:“他们难道不怕半夜起尸吗?”
祖师爷道:“或许他们就等着这一刻呢?”
赵明:“那得脑子有病吧!谁知道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着,他只觉得后背发凉,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出了一手的白毛汗。赵明心里发虚,连秦青的尸体都不敢多看了,只是说:“师姐,咱们出去吧。”
陈寒点了头,起身便要跟着赵明走,临走前,被她掰开的黄泥下的砖头突然裂了一声,陈寒回头,见转头的缝隙间似乎塞了什么,小小的,有点儿发黄。她好奇,便又走了回去,伸手将黄泥拨的更开了写,伸出指头往那缝隙里够着,总算触到了那点儿东西。
就在这时,秦白毅回来了,他道:“三位好了吗?家里长辈回来了,想要见一见三位。都是堂叔爷的后人,便也是秦家的亲人,家里人想看一眼,弥补对堂叔爷的亏欠,还希望不会打扰到各位——”
秦白毅的话说了一半,瞧见了蹲在墙角的陈寒。他的语气一顿,不由的压沉:“陈小姐,这墙怎么了吗?”
陈寒道:“没什么。”她极为镇定的站起了身,“墙角被我不小心踢开了一块,希望您不要责怪。”
秦白毅道:“老房子,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