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道:“我只教你入道,习剑也好, 练刀也罢,随你。”
姜望庭道:“为何?”
白衣人不答。
姜望庭悟性非凡,转眼就想明白了:“强者之路,至尊之位,注定一往无前,无法转圜。倘若一味去学旁人去听旁人,便永远只能屈居人下,对吗?”
白衣人微微颔首。
姜望庭眼神骄傲而明亮,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惧前途艰难万险,我一定会走到尽头的。师父,到时候你一定要看着我啊!”
白衣人对上他目光,回身走到树下,坐在石桌旁,道:“我不是你师父。”
姜望庭收刀,过去奉茶道:“可你救我性命,教我功夫,于我恩同再造……实不相瞒,纵然你不愿收我为徒,可我心里早就敬你如师了。”
白衣人接过茶,轻轻放下,道:“不必。”
姜望庭见此,也不气馁,扬眉笑道:“我心里怎么想,你又阻拦不了。可你不让我叫你师父,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白衣人抬头见夜空,也无天星也无月,便道:“无越,叶无越。”
姜望庭连忙写了一遍问他,确认是哪三个字后,又喃喃念了几遍,道:“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吗?我看你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叫仙长未免生疏,叫兄长怕我那几个皇兄辱没了你。”
叶无越道:“随你。”
姜望庭扬声笑道:“无越!”
场景变幻,转眼已是月余,少年于山中修行练刀,倘若叫百城之人看见,定会震惊骇然他进步的速度。
若说一日千里,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