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不会有人回应庆王妃的话,却没想到族里有人上了庆王府的马车。
他去问徐松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松元眼睛一片幽黑,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才道:“族公知不知道我父亲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他听到这话,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刘景臣,当今皇上最信任的人,我的恩师,刘相。”
他可以骂顾琅华不知礼义廉耻,可以斩钉截铁地不准顾琅华改娘家姓氏,可以不信顾琅华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徐松元也这样说。
“松元说,庆王府要离京,不止是因为被强压了谋反的罪名,而是皇上亲近奸佞,恐再难入耳忠臣谏言。”
“谁是奸佞,”徐老夫人大声喊起来,“他说的是谁?刘相?笑话,刘相怎么可能是奸佞。”徐松元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已经被顾琅华左右。
不会有人相信这种鬼话。
除了那些庆王党,也不会有什么人跟庆王离开京城。
“天子脚下,怎么能任她这样胡说,”徐老夫人道,“真的有胆子她就去报官,看看朝廷抓的是谁。”老太爷死了这么多年,朝廷不会去查当年的那些事。
“庆王妃说她不用去报官,更不需要去问朝廷,”徐氏长辈舔了舔嘴唇,“因为她就是朝廷,她就是官府,只要她知道了,就是结果。”
不用再像谁去说明,不用再向谁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