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不过才两天,家里老头的问罪电话就响了起来。
对方依旧是严厉的声音,除去所有的问候直接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东影。”金融有气无力地据实相告,并没有怀着侥幸逃脱的心理,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只会指向一个结果:他暴露了,或者方囡囡暴露了。
“金融,你让我很失望。”对方严肃的声音带着失望的语气,让他心里一颤,“我让你去当老师,不是叫你顶着师者的名衔肆意妄为,是希望你以师者道德为准绳,教书育人不忘自律自省。结果呢,老师带着没毕业的学生见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一向懂事听话,这才离家多久,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这番说教的话令他烦恼地摸了摸额发,应该是方囡囡每天必发的朋友圈惹出的祸,他有些自暴自弃地答道:“是你让我送方囡囡的,她要来东影,我有什么办法?”
“小女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金泽并没有对他的推卸表示认同,“我叫你去当司机,不是叫你闭上嘴只顾接送,是叫你跟她多接触,沾些年轻人蓬勃的朝气!顺便改改你那离经叛道的言论,如果囡囡跟你性格相合,那就回到正途上来!”
他不用多问,也知道金泽指的是什么正途,果然期望这一代人理解并接受是一件特别难而且漫长的事,他一字一顿地回复着:“就算我走的是歧途,我也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
金泽还来不及接话,金融补充道:“爸,时代不一样了,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轻哼的鼻音,对他的话表示不屑,金泽说:“凭你整天电视电脑前打转的状态,也叫过得很好?”
金融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宅的气息,朝九晚五出门遛弯,展现一下“过得很好”的生活状态了。
“薛倩已经过去接囡囡了。你给我回来。”金泽有些不想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电话里总有一些事没法说清。
“嗯。”金融随口应道,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