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向着水殿走回去。黄梓瑕跟在他身后,他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放缓脚步。
到宫门口时,发现几位王爷都在等着与夔王辞行。听宦官们说皇帝几日后还要召集群臣一起为离宫内的山水题词联句,众人不觉都相视苦笑。
等人都走了,李润与李舒白落在最后,李润难免叹道:“皇上真是宽心的人,如今藩镇割据,宦官势大,皇上却依然整日游宴作乐……”
李舒白淡淡道:“皇上是太平天子,这也是他和天下人的福分。”
李润笑一笑,说:“四哥说的是。”他的目光落在黄梓瑕的身上,那张温和柔善的面容上满是疑惑。
李舒白问:“怎么了?”
“这位公公,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似的。”他示意黄梓瑕。
李舒白便说:“我今日也是初见,不如让她到你身边服侍?”
“四哥说笑,刚刚九弟被拒绝过,我难道还自讨没趣么?”他笑着,眉间一点朱砂在笑意盈盈中更显潋滟温柔。
黄梓瑕低头站着,她不是看不到垂手可及的安稳春日,只是她已经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就不会再回头,苟且偷生不是她的人生。
等诸王都走了,李舒白才上了车,黄梓瑕站在车门口,还在迟疑,却听到他的声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