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的敲门声响了几下。

“秦双小姐。”外面的女人说,“我进来了。”

然后病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秦双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进门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四十岁,留着短发,穿着护工服,弓着身子,一副谦卑和蔼的模样。

她放轻脚步,仔细小心地给秦双换了一瓶输液。

“先生让我来照顾秦小姐。”女人在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秦双。

秦双眼神涣散,大脑放空,看来并没有把女人的话听进去。

女人也不在意,低眉顺耳地继续说道:

“住院的一切事宜,白先生已经全部安排好。秦小姐不必担心。”

秦双瞳孔微缩。

住院……?

我住院了么?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觉得胃里的东西在翻滚。

那场嗜血食肉般的噩梦里:

昏暗的房间,迷/艳的红光;喘/息声,大笑声……

还有,死死缠绕在鼻尖上的血/腥味。

她迷茫绝望地看着墙壁。

一秒。

一分。

一时。

一整个夜。

最后是怎么获救的,她的记忆也不甚清晰。

秦双捂上脸,哽咽抽泣声从手后传了出来。

……

女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看向走廊上站着的年轻男人,恭敬地弯身:

“白先生。”

白锦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目光不移,紧盯着对面的大楼。

那是聂一眠所在的地方。

……

半月后。

聂一眠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单人病房。

聂霄坐在病床一侧,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病情报告。

而睡在床上,神色迷茫的聂一眠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秦双的事没有被校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就连她的父母,也是完全不知情,甚至连一丝怀疑也不曾表现出来。

面对日渐逼近的大考,秦双的父母还特地为她请了家庭教师。

他们放言,不管秦双以前多么叛逆不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考出个像样的成绩。

考不上,就趁早工作、嫁人。

秦双听后,无声地笑了。

白锦书作为她的家庭教师,坐在了她的身侧。

……

房间里,

秦双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锦书一脸沉静地拿出了课本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