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妈妈在心里骂了她一句没见识,又不愿意为了她一再得罪小来,只站在旁边眼观鼻,不再多说什么。
小来并没有再看她们眼神交流,反而问楚玉,“这点心可还能入口?”
楚玉慢条斯理地将嘴里东西吞下去,又扯了手帕擦擦手才道,“很不错。”
俩人竟似当柔柔等不在场一样说起话来。
那打手与柔柔僵持一会,见小来完全没有要改主意的意思,略一使劲,便轻易地将柔柔提出去。
舒妈妈与玲玲看着柔柔惊慌失措地被拖下去,揉捏着手帕,也只能叹息。
小来随意瞥了一眼,“行了,先下去布置一番,若能卖个好人家,那也是她的造化。”
待旁人都下去,小来才歉意地对楚玉道:“你信任我,让我管了这些事情,没成想居然乱成一团,还得将你请了过来。”
“到底是我偷懒,不过月余时间能将一切打点得井井有条,我果然没看走眼。”
又问小来,“舒妈妈可没少为难你吧?银钱之类的可还够用?这些事情我虽不懂,可打探消息到底是需要花费的,不够与我说便是。”
“够的,快活楼一月收益不差,那些银钱还有剩,等一下我便将账本给你。”
“别了,我现在头疼得紧,你给我说个数字便行,我估么着前半年应当不会有什么盈余,毕竟要打开消息来源,又要确定消息对错什么的,那都是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是信你的。”
小来家逢巨变,家产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平生唯有志清一至交好友,楚玉话里的信任让他感概万千。
只是他故意对楚玉道:“你就不担心我将快活楼从你手中骗了去?”
楚玉从怀里掏了掏,将快活楼的契书以及柔柔等的卖身契全都放在桌上,“本来是放在宅子里的,正巧了拿来给你,这快活楼里面的人性格来历我均不清楚,便全数交给你了。”
小来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你倒是真敢!”
快活楼加上里面的人,这可是几千两的财产,价值比小来祖产加起来都要多,楚玉说给,就这么给了?
“我倒是真有个请求,”楚玉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契书的一角,“这快活楼是一个故人给我的,他在里面花了多少心血我也不知道,只是故人已逝,他留下来的人、物,还是希望你能善待,就算要发卖,也尽可能找个好一点的人家。”
说完后见小来没接口,又是自嘲一笑,“本来说了一切交由给你,却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小来摇头,“倒是我让你为难了。”
见楚玉情绪并不是太好,便又转移话题,“明日便是重五,志清已与我说了,想去看划龙舟,是一年里难得的热闹,你可要去看一看?”
“我原也没想着去看热闹,便没去望江楼啊临江阁订雅间,河边人又太多,想来应当不会去。”
汴梁里数的着的河流有好几天,只是因着名字,赛龙舟便选在汴河,河面宽敞,河上桥梁多,正是热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