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郡主又问:“上次城外一事可调查清楚了?”
魏嬷嬷摇头:“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那房子又偏僻,附近并没有人家,亦不知道主家是谁,只知楚玉那侍女是在那里找到她的。那些人身手都不错,我们的人并不敢太过靠近,等事情了了再上去查探,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兴平郡主揉了两下眉头:“她那庄子里安插.进去人了?”
“有一个,只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兴平郡主点头,见首饰已经取完,便站起身道:“且看一下明日钟家是如何应对的,再做打算。”
“楚娘子那边……?”
“魏嬷嬷,你还真心疼那小娘子?”
魏嬷嬷忙道:“这不是想着,到底是个得用的。”
兴平郡主点头:“若是她能躲过这一劫,便再说。”
钟家可不是好惹的,前些年,她也得避让三分呢。
第二日,赵祯看着朝堂上口舌不断的几人,皱着眉头问:“陆少尹有什么想说的?”
陆知安的位置在很靠后的地方,等赵祯身边的小内侍拖着嗓门喊了一句,他才站出来躬身道:“此事究竟如何,还待查个清楚,事情真相未明之前,臣认为不能如此草率。”
赵祯似是笑了一下,他隔得远,又不能抬头直视帝王,便看不分明。
“此事便待查明之后再做决断,吕相以为如何?”
吕夷简也是心里叫苦不迭。
礼部侍郎是他一方之人,若是按常理来说是当保他。
只楚玉一事发生在大庭广众,她又确实是在进去钟府不久后,钟府就走水了,还恰恰烧的是关着她的地方。
又正巧让人看到,闹得众人皆知沸沸扬扬,若是搞不好,连自己也得搭进去。
遂只道:“臣亦认为陆少尹所言极是。”
“那你认为此事应当让谁人去调查?”
“这……”
吕夷简将所有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合适的人。
若是举荐自己人,倒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担心陆知安从中作梗,毕竟他曾经为了范仲淹在殿前跪了好些天。
若是让其他人去调查,说不得会让王曾借着此事又胡搅蛮缠一番。
思来想去,竟是没有一个合适之人。
眼见王曾的脚动了动,似是想向上谏言,忙道:“臣以为,此事交由开封府正是合适不过。”
王曾的脚却只动了一动,并没有迈出来。
吕夷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只话已出口,并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