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惊:难道江玄等得不耐烦,径自走了?

这般想着,姜虞忍不住快走几步,才推开厅堂的门,迈步跨过门槛,忽觉腰间一紧,继而耳边“砰”的一声,厅堂的门就被人关上了。

黑暗中,那人单臂箍着她的腰身,将她离地抱起,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临窗的凉榻前,将她往凉榻上一抛,人便压了上来。

姜虞好不容易才扭腰翻了个身,下一瞬就被少年又压回了榻上。

江玄抱着她,鼻尖抵在她脖颈间轻轻地蹭,嗓音低哑,叹息道:“你身上好香,方才沐浴,用花瓣了么?”

“哪有用什么花,估计是衣裳上自带的熏香吧。”

江玄“嗯”了一声,忽而抬首,含住她的耳垂嘬了一下。

姜虞惊叫出声,手忙脚乱地抬起手,抵住他的胸膛推拒。

“不行不行,天晚了,戒律长老会到我这里查房的,你该走了。”

江玄拥她入怀,下颌轻抵她的发顶,喃喃道:“再让我抱一会,我便走了。”

姜虞拗不过他,只好任他抱着。

她被江玄抱得好紧,几乎动弹不得,又觉得他身上和火炉一样热烘烘的,烘得她出了一身细汗,这澡算是白洗了。

江玄原先只说抱抱便走,抱了一会,手便摸进了她的衣袖里,试探性地往衣袖深处摸去。

姜虞被他撩拨得脸红耳臊,又担心戒律长老下一刻便会闯入院中查夜,心中那叫一个煎熬。

少年的手指徘徊在她肩膀附近,靠在她耳边,一声声问她“可以吗,可以吗”。

姜虞只觉他的声音好似有催眠般的魔力,像是诱人犯错的恶魔在你耳边呢喃细语,引诱你献祭身体和灵魂。

又似初尝情爱的少年,但凭一腔热血,一声声的,只盼恋慕的女子能答应自己一亲芳泽的求.爱。

姜虞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低声道:“可……可以。”

少年贴着她的面颊细吻,指尖如轻风细雨,滑入那片丘峰起伏的幽隐之地。

少女背靠在少年怀中,二人紧紧相依,宛如两株紧紧缠缚在一起的藤蔓。

月光透过碧纱窗纸,洒落在凉榻上,如同映上一层碧色水波,榻上的两株蔓草随波摆动,凉榻旁的小几上摆了一盆蝴蝶兰,此刻受到震动,修长的兰叶也随之微微震颤。

那一刻,二人俱是情.潮涌动,几乎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却又都暗自克制,守着底线,不敢迈过那雷池一步。

江玄忍耐得尤其辛苦。

他初时并不敢用太大的力道,但渐渐地,便有些控制不住,竟至变得有些粗暴起来。

姜虞便觉得有些疼了,不由抬手按在胸口,皱眉道:“不要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