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思进取,耽于声色,依靠家世虚晃度日,最讨厌的就是用他脆弱的肩上承担些什么。
在穆寒倾的威逼下,顾连诀老实交代,当年那些书信是他找了一个落魄的秀才写的,他不过是冒名顶替。
寒倾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而顾连诀又赶紧跟着补上一句,“不过,求亲真得是我的主意,和那个秀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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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梨棠说看顾连诀的态度如何,没想到第二日他便来了。
琳琅做拦路虎,挡在他面前,“有事请快说,我长姐不想见你。”
“祁王妃。”他恭敬的行礼,一脸惭愧之色,“我来接寒倾回家。”
“呦,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过来呀,不必了,回去等和离书好了。”琳琅摆摆手。
安梨棠及时出现,顾连诀赶忙在她面前认错,“岳母,我昨日对寒倾说了糊涂话,今日是来向她道歉的。”
“你那不是糊涂话,你那是诛心的话。”安梨棠严肃道。
“是,我知道错了。”他垂首等待。
安梨棠叹了气,让步在一边,“寒倾这时候刚醒,你自己去和她说吧。”
“是,多谢。”
琳琅看着他的背影捶胸顿足,“阿娘,你怎么就这么轻易让他进去,至少要让他等上两个时辰!”
“他来得越早,你长姐气消的可能就越高。”安梨棠低声警告,“这次不管如何,你都莫要插手了。”
结果,不知道顾连诀使了什么招数,当天下午,穆寒倾就带着孩子跟他回去了。
当然,临走前免不了还要吃一顿岳丈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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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府之后,顾连诀又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再说那样的糊涂话,再对冬儿做什么糊涂事。
穆寒倾半信半疑,而等他走后,怜月向她禀道,“昨个夜里,少爷去了南边的庄子。”
“去找她了?”寒倾心里凉了半截,“怪不得他变化这么快,看来用不了多久,铭柔又该回来了。”
怜月也很担心,“夫人,咱们要想想办法才是,那个铭柔可不能再回府了。”
想到那日她泼在冬儿身上的脏水,寒倾就紧揪着心,怎么也不痛快。
“是啊,得让他尽早断了这心思。”
☆、约定
祁王妃有了身孕之后,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戒酒。
萧承翊十分贴心,知道她闻到酒的香气要馋,把她床底下的珍藏全部搬了出去,赏给下人。琳琅只能在一旁咬着手指,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