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焰绯身边许久的宗辰很快便意识到主上话中有话。
之前主上还和温染提过这个徒弟的事。
“主上,您可是对那人有所顾虑?”宗辰试探地问道。
焰绯面色不变:“无妨。反正……玉芙蓉已经送过去了。”
……
另一边的月老阁。
温染本来是打算陪着白哲一起回房间给他上药的,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随着大门的撞上,温染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徒弟轰出来了。
“我去打盆水!”清风见状,决定先去干点实际的,至于破门这种技术活儿自然还是交给少爷去办吧。
虽然徒弟无情地关上了门,可温染会就此放弃吗?
当然不会!
“徒弟……你让我看一下你伤口啊。”温染趴在门板上,冲着里面说道。
白哲大概还不知道温染已经知道他代他受刑的事。
温染见里面没有动静,又说道:“我这里有你师祖珍藏的好药,有伤总要好好敷药呀!”
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清风的水都打回来了。
“你把水给我就行了。”温染接过水盆,不让清风跟着苦等了。
清风走后,温染开始冲着自家徒弟各种死缠烂打,一定要进去看看才肯罢休。
许是因为被缠得烦了,房门终于重新被打开了。
温染急忙冲了进去,看到白哲正静静在床榻上打坐。
脊背依旧挺直,如同没受过伤一般。
可是温染可从月镜里都看到了,而且白哲身上的血气总是掩不住的。
他凑到床边挨着白哲坐了下来,同时也是试探性对方的底线。
好不容易被批准进来了,总不能再被赶出去啊。
他这个师父可太卑微了QAQ。
温染悄悄扯住了对方衣袖的一个角,问道:“我,帮你看下伤口啊?”
白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用。”
温染干脆抱住他的胳膊在床上撒气泼来:“啊啊啊,我不管!我都知道了!你是因为我受的伤!”
白哲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惊讶于温染知道了此事。
温染见他看着自己,此事有门,又继续嚷嚷道:“这伤是替我受的,就应该由我来治好它!”
听了一阵嗷嗷叫唤后,白哲只觉自己耳边从未如此聒噪过。
他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了温染动来动去的脑袋:“别闹。”
“让我给你看伤口我就不闹了。”温染立马道。
白哲将他先推到一边,然后才缓缓解开了自己墨色的衣衫。
墨色之下的伤口比温染想象中还要狰狞可怖。
鹤鸣未必是针对于白哲,只是他惯用的本事自然下手是极狠的,鞭鞭至骨,光滑而结实的脊背上,十余道殷红的血痕清晰可见,血沫牵连着已经被浸透的衣衫,看起来尤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