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心头一酸,很想对栾玉山说声“对不起”,但他不敢睁眼,怕栾玉山审他,而他又给不出一份合理的呈堂证供。
栾玉山叹口气,掏出手机给和言打电话。
和言睡得死沉,和龄和栾玉山下车去追栾树和寂星湖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
这会儿被铃声吵醒,他迷迷瞪瞪地接电话,一听栾玉山说那俩倒霉孩子找着了,他差点儿飙泪,好容易才忍住了。
栾玉山让他去买饭,具体的等见面再说,然后就挂了。
和言放下手机,用力搓了搓脸,有种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
他下车去买饭,医院附近多的是小饭馆,买完提着打包袋去医院。
进了病房,寂星湖在病床上躺着输液,栾玉山在旁边枯坐着,和言说:“星儿穿的这是什么奇装异服?”
栾玉山摇头:“不知道打哪儿弄的破衣服。”
和言顺手把打包袋放在床头柜上,问:“我姐和小树呢?”
栾玉山答:“小树受伤了,你姐领着他去看医生了。”
和言皱眉:“受伤了?严重吗?”
栾玉山说:“脚崴了,脸上胳膊上也有伤,不过伤得应该不重。”
和言稍稍松口气,又问:“星儿又是怎么了?”
栾玉山啼笑皆非:“大夫说是饿晕了。”
和言也是大夫,他观察片刻,说:“我看着怎么像是睡着了?”
“甭管了,让他睡吧。”栾玉山这会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栾树和寂星湖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再计较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和言坐下来。
“不知道,”栾玉山叹口气,“俩人好像商量好了,死不开口,我也没辙。”
话音刚落,和龄扶着栾树回来了。
“我靠,”和言被栾树惨烈的外观吓了一跳,“你是跟野兽搏斗了吗?”
栾树说:“对不起小舅,让你担心了。”
和言趁机撬话:“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栾树还是那句话:“对不起,我不能说。”
和言还要再问,却被和龄给堵了回去:“行了,什么都别问了,等他们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吃饭吧,等星儿醒了咱就回家。”
四个人围坐在病床边,一人端着一个饭盒吃饭。
和言没买那些带汤汤水水的,买了炒饭和炒面,觉得干的话有饮料和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