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笑了一下,拿出一张新方子:“公主腹中胎儿无恙,自明日起,我要加重药量了。”
“嗯,你做主就是。”明仪摸着肚子:“这个孩子随我,来到人世不易,幸好生在了定北侯府,有这么一家子明事的长辈疼爱教导,即便我顾不上他,也能完全放心的把他留在这里了。”
她把嬷嬷做的小衣裳盖在肚子上,心情平复了不少。
夜里,她睡得早,承乐陪夜,坐在小榻上点灯看书。
有人开了院门进来,走到窗前轻轻喊:“姑娘,姑娘。”
承乐忙把书放下,下意识的看了眼罗帐,悄悄下了榻开门出去,拉着嬷嬷走到庭院才让她说。
“又出事了,三驸马手下的兵,听说朝廷没钱,发不了军饷了,结伴出去劫掠村庄行凶,糟蹋了不少妇人,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事闹开了,好些妇人自尽,现如今,三驸马已经被召回盛京问罪。”
承乐糟心死了:“这事情还真是巧合,一件接着一件,这要不是有人捣鬼,我把自己脑袋拧下来。”
“这事要不要告诉公主一声?”嬷嬷小声问。
承乐心疼明仪,想了想才说道:“不必说了,涉及三驸马,自有三公主出面,公主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什么都让她去操心,等再过几日公主好些了,我再告诉她。”
“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盛京城里,灵善早已经收到了消息,她没进宫求情,也没去大牢里看三驸马,而是从自己的嫁妆里面数了几个箱子出来,一半让人给遭了祸的村子,厚葬那些妇人,一半交代人直接送去闹事的大营。
不是觉得朝廷没钱吗?给他们就是了,事实胜于雄辩。
虽然被三驸马砸了许多,但是几万人的军饷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她乐意,用银子砸死那几万人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