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成哥,真弄？”

被称呼为“成哥”的男人目光睇过他，说：“拿钱办事，你说哪？”

闻言,男人干笑两声,转而好奇地问：“成哥，这小子怎么惹到那种背景的人家啊？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成哥深吸一口烟,偏头睨他,眼神冷得像冰,男人后背竖起一层汗毛，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慢慢敛紧，眼神也略有闪烁。

停顿数秒,成哥冷声说：“虎子，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王虎接连碰壁，脸上闪过一丝不爽，但很快恢复神色，说：“成哥，下个十字路口一过，咱们就到了。”

成哥没说话，默然将窗户完全摇下，将烟蒂从窗口扔出去，吐出一口烟，半晌，说：“按计划行事。”

王虎点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好。”

两人对话一字不落传入霍赢耳中，他极其冷静地听着，并未睁开眼，镇定自若地佯装昏迷，实则暗中观察车外情况，留意一丝一毫响动。

车身颠簸发出的吱呀声很响，窗外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很整齐。

这时，一道铃声突然响起。

前座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敛声。

一段极长的静默，铃声突兀的响了会儿，息了声。

很快，面包车的手刹提起，车轮徐然停下，前排车门一开一合，有人大步跨上车，走到霍赢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什么。

几秒后，霍赢身上的手机被收走，男人正欲扔出车窗，却在看清手机屏幕时，忽地停顿几秒，拿上手机，关门下车。

王虎问：“成哥，谁打的？”

成哥没说话，摸出手机扔给王虎，顾自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半开车窗，抽烟。

王虎左右端详这枚手机，款式老旧，没有锁频，页面的软件很奇怪，都是市面上没见过的，并且名字也非常奇怪，全是一些乱码，点开后，也是一串乱码。

方才的铃声也不是来电，而是一个闹钟。

一点的闹钟。

他没瞧出来什么，顿时兴趣全无，说：“这小子真穷，拿个破手机，下的都是什么app，看都看不懂。”

成哥夹烟的手点点手机，示意他放下，说：“别小看这小子，他鬼精得很，说不定这个手机就能要你命，六年前那会儿……算了。你把车停会儿，我下车一趟。”

王虎问：“下车做什么？”

成哥深吸一口烟，阴鸷的眼神沉了沉，须臾，说：“处理一个人。”

王虎敛住表情，“谁？”

成哥并未回答，眼神深沉又可怕。

前方两人的交谈声刻意压低，霍赢什么信息也没听见，不禁蹙了下眉。

*

赵瑞安沉思良久，得出一条结论：靠警方找霍赢这条路被堵死，却还有一条更好的路可走。

季尤问：“啥路？”